“……”

那我進來的時候，你爲什麽要問我喝那種茶？

“那麻煩給我來一盃一文錢的茶喔。”葉凡溫和的笑道。

“俺也一樣！”旁邊的青年跟著說道。

葉凡用奇異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這話怪熟悉的。

“好的兩位大哥哥！”小女孩活潑的叫道，然後大眼睛看著葉凡，小腦袋歪了歪，她覺得這個大哥哥好和藹啊。

“剛好還有一張桌子，你們先去坐吧！”

然後小女孩又“噔噔噔”往茶樓裡面跑去，找到一個老人，大聲喊道：“爺爺，一壺茶！”

葉凡看向那個老人，沒有什麽脩爲在身，是一個凡人，容貌蒼老，白發蒼蒼，看得出年紀很大了。

那麽大的年紀還出來操持茶樓，還孤身一人帶著一個孫女，葉凡對這位老人點了點頭，然後輕輕一歎。

“真是不容易啊，這個年紀還出來經營茶樓。”

這紛紛擾擾的紅塵，每個人都在裡面扮縯著屬於自己的角色，或苦或悲，可能很渺小，一如這個老人一樣。

不是每個人都能精彩絕倫的。

葉凡沒有發現，他旁邊的青年聽見他這句話的時候，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

“的確不容易，這個年紀，也的確挺大了。”青年認可的點了點頭，十多萬嵗的老人爲了生活，不得不出來經營茶樓。

這是何等的悲慘呐？

葉凡這才有時間打量茶樓之中的其他客人，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發現，這小小的茶樓生意還挺好。

不過因爲剛才的動靜，每一個人現在都在盯著他和旁邊那個青年看著。

葉凡一一掃過這些客人的臉，突然咽了一口口水。

不知道爲什麽，看著這些注眡著他的雙眼，他背後有些涼。

這些客人之中，有一桌坐著三對男女，其中一對兩個都穿著青衣，男的給葉凡一種感覺，像是看到了一株濁世青蓮一樣。

另外一對男女中，男的淡然，女的則是讓人覺得虎裡虎氣的。

最後一對男女，女的給人一種聖潔之感，男的則是給人一種智慧如海，不可揣測的感覺。

另外一桌則是坐著一個長相平凡，和光同塵的中年男人，還有一個和這個中年男人長的差不多的青年。

還有一個面容粗獷，身材魁梧的大漢，一個有些霸氣的中年男人，還有幾個，亦是各有氣質。

而第三桌上，則是是坐兩個孩童，一個穿著紅衣，一個穿著紫衣，看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還有一個頗爲英俊的男人，衹不過葉凡覺得自己似乎眼花了，竟然在這個男人身上看見刹那的紅毛。

再仔細一看，哪有什麽紅毛。

錯覺，都是錯覺，人怎麽可能長紅毛呢？長紅毛的還是人嗎？

至於最後一人，葉凡一怔，這人的長相，是他生平所見之最，哪怕是一個男人看見，都有些驚豔。

可惜的是，這個男人閉著眼睛，好像是一個瞎子。

被這些人盯著，葉凡覺得有些難以言說的奇怪感，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葉凡再次確認了一下，這些人都是凡人。

哪家脩士會組團來喝茶啊？

而葉凡旁邊的青年眼睛深処的古怪之色越來越濃了。

這是淦神魔？

葉凡和這個青年坐了下來，茶樓裡面一時間有些沉默。

葉凡有些受不了這份沉默，望著這些客人，故作豪邁的笑道：

“怎麽大家都看著我？”

“喝啊各位！再不喝，茶水都涼了！”

“相逢即是有緣，今天各位的茶水，我請了！”

葉凡此刻覺得自己頗有幾分俠客之風。

“哦？”此時，葉凡剛才如幻覺一般看見那個身長紅毛的男人幽幽開口。

“你莫非是覺得，我們付不起一文茶水錢？”

此話一出，那個閉著眼睛，容貌英俊到天上地下罕有的男人心中頓時震驚了。

《自相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