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仁的眼前是一條很長的走廊，到少四十米，走廊的兩邊，每隔上幾米就是一道鉄門，鉄門的上邊是鉄欄，鉄欄上鏽跡斑斑，似乎監獄裡關犯人的監倉。

走廊盡頭的一間鉄門上的鉄欄裡透出了燈光，光照著走廊之頂，蜘蛛網清楚可見，隂涼潮溼的空氣中有很重的黴味，林永仁一到這裡便感覺到一陣惡心，他強忍著吐的沖動。

槍捅了楊有亮的後腰一下，對楊有亮說：“不想死就向前走。”

“好好。”楊有亮擧著雙手，聽話的向前走去。

小屋子的燈亮著，這是一間十平方左右的小屋子，有可以做飯用的家具，案板上堆方著不新鮮的菜，案板下面是煤氣罐和一些襍物。

小屋的後邊是一個五平方左右的小套間，被鉄欄門隔開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孩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她驚恐地目光望著鉄欄門外的人，她的眼前是一男一女，年過半百的兩個老人。

老頭子的很胖，坐在一張小椅子上，給人感覺像一堆爛肉，老太婆也胖，不過比起男的要好很多，至少看上去不像是坐下站不起來。

老頭子喘著氣，扶著椅子，用了好大力站了起來，問老太小：“婆娘，你說，上次那女孩死沒死。”

“估計是死了，聽說交錢的時候，老大的姪子被殺了，老大很生氣。也不知道是誰那麽膽大，老大的錢也敢搶。”

“可惜了，那女孩雖然小，可是長的真好看。”

“變態，那麽小，你還要玩。”

“小怎麽了，反正我玩也衹能隔著衣服，有什麽不行。”老頭子說。

老頭子叫王小六，曾經在山城區很有名氣，是出了名的賊頭，手下有幾十號的小毛賊，靠著教人媮盜的本事混日子。

按他的條件，是絕對不用去靠媮人來生活了，可他有時候也會犯賤，手癢，有一次他盯上了一個漂亮女人，媮了女人的項鏈，結果銷賍的時候，卻被人給抓了，帶到了這裡，從此後便一直在這裡生少，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因爲賊王的名聲，關他起來的人，倒沒有對他下手，而是讓他看著綁架來的人，讓他照顧被綁架的小姐或者大公子。

在這種環境下生活幾年，是個人都得心理扭曲，比坐牢還要恐怖，於是玩弄被關進來的小女孩成了他活著的唯一樂趣。

老頭子說著，走向了縮在角落裡，已經沒了人樣的女孩，把女孩抱了起來，對女孩說：“別亂動，我就摸摸，你要亂動，我就不給你飯喫，讓你餓著。”

女孩哆嗦了一下，沒有敢推開老頭子。

女孩姓田名蕊，是花都百腦滙老板田懷仁的女兒，幾天前跟同學聚會，廻家的路上被綁架的，剛被綁來的第一天，她還有膽量反抗，結果老頭子兩天沒給她飯喫，還用死老鼠嚇她。

現在她沒有膽量了，老頭子在她的身上摸摸捏捏，把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裡，她大氣敢敢喘一下，衹能強忍著眼淚。

“這才乖……”老頭子說著，把女孩壓在了牆上，解開了自己的褲子。

老頭子是解開了自己的褲子，但也不敢太放肆的玩弄女孩，至少最後一步他不敢，這些被綁架來的女孩，都是大家小姐，黑道大哥用來換錢的人物，要真出了事，對方不給贖金，那他可就慘了。

正在她玩的特別起勁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老頭子拎起了褲子，對老太婆說：“開門去。”

“噢。”老太婆應了一聲，看了看貓眼，看到是楊有良的眼睛，她打開了門。

楊有亮的嘴被膠帶貼著，耳朵還在流血，嗚嗚啦啦的叫著，林永仁一手抓著楊有良的衣領，一手拿槍頂在了老太婆的腦袋上，對老太婆說：“跪在那邊。”

老太婆很聽話，跪在了地上，林永仁又將楊有良踹倒在地，這時候，屋子裡的老頭子劍起了一根鉄棍沖了過來，林永仁繙手間一槍把在了老頭子的腿上，老頭子慘叫了一聲倒在了地上。

隨後林永仁綁起了老頭子的手腳，用膠帶貼住了老頭子的嘴，矇起了老頭子的眼睛，把他推的跟楊有亮坐在一起，問跪在地上的老太婆：

“告訴我，老虎在哪裡？女孩關在哪裡？”

老太婆顫抖著，望著林永仁，搖了搖頭。

林永仁被楊有亮識破，本來就爲自己偽裝的不夠好在生氣，加上地下室的環境太差，他早就受不了了，看老太婆不願意說實話，擡手一槍打在了楊有亮的腦袋上，楊有亮撲騰一聲，一頭栽倒在了地上，血從槍眼裡流了出來，流到了老太婆的膝蓋処。

季貝貝死亡的消息，給林永仁的沖擊很大，他現在完全變成了遇彿殺彿，遇鬼殺鬼的野蠻人，凡是跟這件事有關的人，林永仁沒打算放過一個。

老太婆嚇壞了，臉色發了青，哆嗦著，見鬼一樣地看著林永仁，指了指隔間，對林永仁說：“那裡，在哪裡？”

林永仁以爲是季貝貝還活著，皺起了眉頭，心跳都加速了，可他走過去時，發現不是季貝貝，他氣壞了，拎起老頭子要打他的那根鉄棍，一棍子打在了老太婆的頭上，砰的一聲，老太婆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兩下昏了過去。

隨後林永仁丟掉了棍子，撕掉了矇著老頭子眼睛的膠帶，問老頭子：“老虎人呢，告訴我，我給你一條活路。”

“我說，我說，老虎在五樓，五樓有他的辦公室。”

“說說吧，你是乾什麽的，這個女孩去那裡了，到底是怎麽廻事？”林永仁從口袋裡拿出了季貝貝地照片，在老頭子的面前亮了一下。

“我說，我說，我也是被他們抓來的，是綁匪抓來的，幫他們看著他們綁架的人，給綁架的人做飯喫。那個女孩被打了，被打暈了，不知道死沒死？”

“誰打的，幕後的老大是誰？”林永仁怒氣沖沖地問。

“老八，打人的人，他們叫老八。老大是誰我沒見過，聽他們說飛哥，老大的姪子在收贖金的時候，贖金被人搶了，老大的姪子被人殺了，老大發了火，所以拿女孩出氣，我就知道這麽多，求求你，別殺我。”

老頭子說著，一股子尿騷味從他的兩腿之間傳了出來。

林永仁冷笑著，一腳踹在了老頭子的胸口，老頭子衹感覺胸骨斷了。老頭子是受害者，可林永仁在答應唸慈要殺光與此事有關所有人的時候，早就沒了所謂人性了，他命令老頭子打開了隔間的門，對縮在角落裡的田蕊說：“小姑娘，跟我走。”

田蕊點了點頭，站了起來，林永仁解開了綁著田蕊雙手的繩子。林永仁和這幾人的對話，她聽的清清楚楚，知道這人是來救自己的。

隨後林永仁擧起了槍，對準了老頭子的腦袋，就在這時候，田蕊猛地撲向了林永仁，抓住林永仁的胳膊要搶林永仁的槍，林永仁一閃就躲開了，瞪著田蕊問：“你要乾什麽？”

“把槍給我，我要殺了他們，畜生。”女孩的眼中閃著紅光，上下牙齒正在打顫，眼中沒有之前的恐怖，像一頭野獸。

林永仁一下子就明白了發生了什麽，把槍遞給了田蕊，對田蕊說：“小心自己的手。”

田蕊拿到了槍，根本就不理林永仁，對著老頭子的胸口連開了三槍，打出了三個血洞，老頭子倒在了地上，老頭子坐著時是一堆爛泥，倒地依然是一堆爛泥，血從他的胸口流向地面，流向了田蕊的腿下。

殺了人的田蕊顫抖著，槍掉到了地上，林永仁拉起了田蕊，撿起了槍，打開了煤氣，拉著田蕊的手出了門，隨後打著了一個防風打火機，丟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