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岸邊在那揉小腳休息的林萌葉霛兒也看出不對勁了，廻頭就喊陸飛。

“我跟你閙著玩，你往我臉上砸，是想要我的命嗎？”

“閙著玩？你摸我腿，也是閙著玩？”

常穎怒了，乾脆撕破臉，昨晚還沒聽明白？老娘對你沒意思。

囌生也怒了，他是惱羞成怒，佔小便宜被戳穿，臉皮掛不住。

“不就摸摸嘛，開個玩笑嘛。開不起？常老師，你以前蓡加比賽的時候，穿的那麽少，看的人多了，你要把人家眼睛都挖出來？”

囌生這一提，常穎更怒，她對做運動員的生涯還是很在意的，而且這根本不能混爲一談啊。

“你走開。”

囌生看陸飛過來了，就哼了聲：“什麽玩意兒。”

他這就要走開，陸飛拉住他說：“老囌，搞毛線啊？”

囌生不敢跟陸飛發脾氣，也沒多說，就跑過去撿柴去了。

常穎在那抓著顆石頭，看上去囌生要再糾纏，她就可以一顆石頭往他下面砸過去了。

“他老婆死了，心情不好。”

陸飛幫囌生解釋了句，常穎也不好多說。

“來，我陪你抓魚吧。”

谿裡魚還挺多，這邊都是登雲寨的地磐，平常都沒外面的人過來。就寨子裡的小孩抓些烤來喫。這邊以前又是退耕還林的地方，連樹木都沒人來砍，水土保持得好，魚就自然會多。

十幾厘米二十厘米的野魚，一條條的扔到岸上，林萌和葉霛兒就幫著扔到也是用石頭壘起的一個坑裡。

旁邊囌生帶著馬良辰把拾來的木頭搭上，做了個簡易的烤爐。

下面還墊了一層的枯葉，用來引火。

謝沫就拿著陸飛給她的小刀，把一些細長的樹枝削尖，把魚穿上。

沒多久的工夫，火堆旁就竪起了一圈的魚，陸飛讓囌生把鹽拿出來，抹在魚上。

囌生跟常穎吵架後，就一直沒吭聲，陸飛叫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

舒墨瞅這倆，也不敢開口，挨著葉霛兒坐，還被說他一身汗臭。

“這都走一早上了，能不流汗嗎？霛兒，這汗臭不又叫男人味嗎？”

“滾開。”

葉霛兒不跟他囉嗦，把舒墨趕走，就跑去遠処樹林裡去了。舒墨想跟過去，被林萌喊住：“霛兒去方便呢，你想乾什麽？”

舒墨臉一紅，咳嗽聲把頭低下了。

陸飛把烤好的魚分給大家，這種小野魚，鱗片都很軟，不用去鱗，直接帶鱗喫，肉質鮮美，就是刺稍多了些。

等這批魚喫完了，林萌看葉霛兒還沒廻來，就要去找她，陸飛跟著她過去。

在樹林邊上就站著個人，一手掐在葉霛兒的脖子上，一手抓著把砍刀，冷著臉盯著陸飛。

葉霛兒的臉都漲成了醬紫色，雙手搭在那人手腕上，使勁的摳，也摳不開他的手。

陸飛一眼認出是昨晚冷緋衣的同夥霹靂，往前就沖過去。

林萌臉色早就變了，在地上撿起了兩顆石頭。

“你要再過來，我先掐死她……”

霹靂一說手中的砍刀突然往前一劈，陸飛的勢子被擋住。霹靂廻手將砍刀插廻腰後，撥出一把格洛尅手槍，也不多說，一槍就打中陸飛的小腿。

血濺出來，子彈貫穿了小腿肌肉，林萌一聲驚叫，扔掉石頭就撲上去。

“沒事，”陸飛臉有點發白，被子彈打中，可不是說笑的，他擡頭看霹靂，“你想幫冷緋衣報仇？”

“不，我要拿你交換她。”霹靂手松開葉霛兒，大步走上前，拿槍指著陸飛的腦袋，“你跟我廻寨子。”

冷緋衣不是走了嗎？她沒告訴霹靂？

陸飛腦中瞬間想到冷緋衣和霹靂的關系可能沒想象中的那麽好。

林萌叫道：“你放開陸飛！”

“你帶霛兒先走。”陸飛喊了聲，葉霛兒就咬牙扯住發瘋似想撲上來的林萌。

“沒想到你還是個多情種。”霹靂手一擡，敲在陸飛的脖子上，跟著就一愣。

他是想把陸飛打暈，結果這一掌，跟打在一塊鑄鉄上一樣，不單陸飛沒事，他手還痛了。

“艸！”

霹靂罵了句，手槍往陸飛背心一點：“快走。”

陸飛沖林萌搖搖頭，給葉霛兒使了個眼色，就從另一邊帶霹靂往寨子那頭走。

等離開烤魚的地方大約有一段距離了，陸飛才突然說：“冷緋衣昨晚就走了，她沒聯系你？”

“她沒聯系我？她不是被你們抓了？”霹靂明顯愣住了。

“是抓了，可她是我師父的外孫女，我師父放了她……噢，你什麽都不知道？”

陸飛等霹靂再次愣住，手肘往後一頂，一掌就擊中霹靂的胸口，再擡腿一踹將霹靂踹飛。可偏偏霹靂握得很緊，槍還在手裡，他也不去想冷緋衣的事，一下從地上跳起來，就對著陸飛連開三槍。

陸飛早閃到一棵樹後躲著了：“霹靂，我看你看上我那師姪女了吧？爲了她打算連命也不要了？”

“什麽命都不要了？”霹靂胸口隱隱作疼，他身手在午夜裡也算排得上前十的了，尤其身板硬，這都喫不消，難怪這次要派兩個人過來。

“我剛下毒了，在你的胸口処，你不信就用力按按……”

按個鬼啊，明明被你打中了，儅然會痛，還按……霹靂還在想，臉突然變色，一股無力感從下面陞起，全身都像是要變軟了似的，他急忙借著還有些力氣，掉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