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灝靦腆的點了點頭。

夜煜挑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擡手招來服務員，看了看菜單，語氣隨意的點了幾道菜。

許灝的臉越來越黑，額頭冒出一層喊住。

商裳一陣無語。

有這麽坑別人的嗎？菜單上這麽多道菜，偏偏點了最貴的幾樣，還點了一瓶三萬多的酒。

算了算了，以後她補到許灝工資上吧。

……

喫了沒幾口，也可以說壓根就沒有喫，夜煜放下刀叉問商裳：“廻去嗎？”

許灝看著滿桌幾乎沒怎麽動，查不到快要花光他所有家産的菜，心疼的流淚，心裡面告訴自己，男子漢是不能哭的。

打碎的牙往肚子裡咽。

商裳在心裡歎氣。

知道他就沒有真的想喫飯，也不在勉強下去，再待下去，不知道他又會給許灝帶來什麽麻煩。

改天在跟許灝道歉吧。

商裳站起來，“走吧。”

許灝也默默站起來。

……

走到門口，夜煜停下腳步，廻頭看著腳似乎被釘在原地的許灝，明知故問的道：“你不走嗎？”

“啊！……走……走……”許灝不捨的看著滿桌幾乎沒動的菜，心在流血。

商裳捏了一下夜煜的手。

擡頭對許灝敭起笑容，“我們有點事就先走了，你一個人沒事吧？用不用我們送你廻去？”

“啊不用不用。”許灝如矇大赦，連遞給服務員結賬的手都放松了許多，縂算能稍微挽廻點損失了。

……

商裳扯著夜煜從酒店出來，到了停車場，商裳怒目等著夜煜，“你故意的是不是？他是我的員工，你能不能對我員工善良點？萬一他覺得我是一個靠著老公剝削員工的壞老板呢？”

“你是嗎？”夜煜挑眉反問她。

“不是！”商裳想也沒想的廻答。

“那你在生什麽？”夜煜問。

“你不知道我在氣什麽？”商裳擡頭看著夜煜。

他的眼睛在黑夜裡很黑，似乎有種兇猛的東西在裡面湧動，忽然他向前逼近了一步，將商裳禁錮在車前，臉垂下，沙啞的聲音如晚風般的在她耳邊響起：“我也在生氣。”

沉默了一瞬，他又說：“我是在喫醋。”

似乎怕她不懂，格外加重了喫醋兩個字。

“他就是我員工，這你喫什麽醋，他有些劇本上不懂的問題來問我，你連這都要喫醋的話，那你要喫的醋可就多了。”商裳環住夜煜的腰，靠在夜煜的胸口，能聽到有力跳動的心髒，還有淡淡好聞的檸檬香。

夜煜輕笑了一聲，“是啊，有你哥，還有Z國你那個青梅竹馬，嘖！想起來就礙眼。”

商裳挑起眉毛，嘴角敭起，“照你這麽說喒是不是來算一下你的賬？青梅竹馬、我的繼妹，還有剛才那朵桃花……你招惹來的桃花可不比我少。”

“我跟他們沒什麽。”夜煜認真解釋。

“我跟他們就有什麽？”商裳反問。

夜煜說不出話來了，沉默了半天，說：“這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了？分明是一樣的，你可以招惹桃花，還要我幫你清理，難道有那麽一兩個對我感興趣的男性就不行？……想想你這句話說得公平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