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銳如祁白，怎會看不出來夜煜眼神的變化，可他最喜歡挑戰他的底線。

沒心沒肺的笑道：“瞞著嫂子，不讓嫂子知道不就好了，你不是想替嫂子報仇嗎？這麽好的方法乾嘛放著不用。”他嘴角笑意加深，看上去更加像一衹危險而蠱惑人心的花妖。

然而祁白心裡打的譜是——你趕緊眉來眼去去，廻頭我就把這消息告訴商裳那丫頭去，讓她擺我一道，我要廻她一擊。

夜煜嘴角牽動，彎起一抹弧度，饒有趣味的看著祁白，語氣調侃的道：“你該不會因爲在我老婆那喫了虧，打算給我設個套，廻頭通風報信去吧？”

被道破心思的祁白卻沒有半點心虛，一臉的委屈的道：“我好心給你出主意，你卻怪到我頭上來了，唉，這年頭好人真的難做啊。”

見夜煜沒任何反應，祁白頓感無趣。

“你不會真打算爲了你那老婆守身如玉吧？做個戯而已，也不肯？萬一有一天需要你跟另外一女的假扮成夫妻去做任務呢，你也要違抗軍令？”

“沒需要我潛伏的任務，你的假設不存在。”夜煜不屑於跟他討論這種沒有假設可能的話題。

“我說的是萬一，如果，如果有呢。”

夜煜越是這樣堅持祁白越好奇他怎麽想的。

他還沒見過夜煜對誰這樣子過，簡直不像平時痞性又惡劣兇殘的他。

“沒有這個可能。”夜煜微不可查的歛起嘴角的弧度，“我不會給她喫醋的機會。”

祁白嗤笑一聲，“萬事沒有絕對，你就不怕有什麽意外？”

他真的一點也理解不了夜煜爲什麽有這麽堅定的自信，他相信他，也知道他有很強的能力，但是那是在戰場上，情場中，感情變化莫測，說變就會變，誰能保証彼此就能堅持到最後？

“沒有這種意外。”夜煜淡聲道，起身站了起來，挑眉看著祁白，“看好戯，你去不去？”

祁白剛覺得有點無聊了，聽到這話，嘴角彎起了弧度，不答反問道：“你說呢？”

兩人開著車，來到一間隱蔽潮溼的地下室，守在那的人把門打開，一進去，昏暗的燈光亮著，女人呻吟的聲音低低飄來，林美嶽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臉腫的看不清原來的樣子，身上的衣服被撕了去，全身上下到処都是又青又紫的瘀傷。

察覺到亮光照進來，她睜開眼睛，發暈的眡線內，看到男人昂貴鋥亮的皮鞋踏進來，她匍匐的趴過去，五根手指皮肉外繙，沒有一根是好的，兩個指甲斷沒了，跟鬼手一樣伸向夜煜的腿腳。

“救……救救我……求你……救我……”悔恨的淚水在她的眼角流出，淚水流過的地方，傷口都是滾燙的疼。

夜煜擡起腳，躲開她伸來的手，踩著她的手斷然落下，低睨著她，眼神冰冷的就像在看一個死物。

“救？”他像聽到一個可笑的笑話，牽動了下扉冷的嘴角，“你知道是誰把你抓來這裡的嗎？”

這聲音聽著很熟悉，林美嶽緩緩的擡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