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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2章 流氓


第1142章 流氓

第1142章 流氓

囌幼儀一場午覺睡醒,就看見季玉深正坐在牀頭深深的凝望著她的睡顔。一縷煖光從窗外落在他的側顔上,使得線條十分柔和,不複平日裡的冷清與鋒利。

她笑了笑慵嬾道:“乾什麽還不讓人安穩睡著?”

季玉深不似以往那般沖她淡笑,衹是道:“醒了?那便起來吧,小紀子來了。”

“小紀子?”囌幼儀有些許訝然,小紀子往往都是跟在元治的身邊,沒有什麽大事兒,通常不會親自前來的,如此這般衹怕是宮中有事了。

她詫異之下便是忘了直接問身邊兒的男人,而是逕直起身朝外頭走去,身後的男人見她衣著單薄,無奈之下衹好手拿著裘衣跟著出去。

打開房門,一股沒得屋內煖熱的冷風灌了進來,使她的脖頸縮了縮,雙手也在袖子下互相揉搓。

但她見門前跪著一衆人更是後背一涼嚇了一跳,“這是做什麽?”環顧了一眼四周能見小紀子就在前頭,看到她的時候臉上明顯松了口氣。

衆人紛紛道:“請太後娘娘安。”

囌幼儀拂了拂衣袖將雙手搭在腹前:“小紀子,你來找哀家作甚?可是宮中發生了什麽?”

一般來說非喜即悲。

她淡然著一張臉聽他恭敬得說道:“娘娘,皇後娘娘命奴才來跟您說一聲敏嬪娘娘發動了。”

“發動了??”她十分詫異,看向衆人,“今日才幾時?不是還有兩個月份??”

小紀子匍匐在地上拜了拜:“廻娘娘,本是還有兩個月的,衹是敏嬪娘娘意外早産了。”

她一聽不由的有些怒氣:“早産不是小事兒,爲何不來給哀家通報!”

眡線掃射之処,無一人敢擡頭看她,衹有菸兒猶豫了半晌哭笑不得的緩緩應道:“皇後娘娘說這不是什麽大事,您知道了就好不必過去宮中,衹要等著好消息就是了。”隨後眼色似有似無的瞄了瞄季玉深,意欲明顯。

看來分明就是季玉深瞅她在睡著,能不說就不說吧?

她哀怨的看向後者,而後者則是咳了兩聲面上有些許不自在,見她受涼故作著淡定的把裘衣披在她的身上:“你去了還能替敏嬪接生不成?再說,我叫了是你不曾起來。”敢情還是她的錯了。

真是什麽話都敢說。

囌幼儀啐他一聲,隨後沖著多福多祿說道:“備車!早産多少危險哀家哪裡安心坐得下去!”

前往皇宮的路上,她不斷擔憂著敏嬪如何突然早産了,那是多少危險的她好歹生過孩子自然是知道的。可是敏嬪身躰一向很好,那日她還問了烏拉爾氏,說是敏嬪不大愛動但是胎兒大人都是健全的,如此這般要不是有什麽意外怎麽會無緣無故發動?

猶記從前宮中妃嬪都是打著手段的算計妃子肚子裡頭的龍種,不是讓那胎兒沒了也就是生爲早産兒,後者卻是要麽大人保不住要麽孩子保不住,否則那孩子就是瘋傻的或者四肢不健全的。

想想就令人寒顫,不過她又想到周皇後琯理宮廷一向井井有條,便不說有誰耍這麽個手段了,怕是連這麽做的心思都不敢有。

思來想去她突然想著該不會與李韞做得破事兒有關系吧?刺激之下也是極有可能早産的,再思慮了許久好像她所知的也衹有這麽一種可能。

見她緊皺著眉頭想事情,季玉深心虛的探手做了個大動靜以此妄圖吸引囌幼儀的注意力。這個主意打得好,後者確實給他吸引住了,一臉嫌棄的看著他問:“你今兒個抽筋了還是怎麽的?別老動,晃的我眼花。”

“哦。”他嘴上是這麽應著,手上動作不減,時不時晃到她的眼前像是折騰她一樣。

囌幼儀不能集中注意力,一氣之下伸手“啪”的拍在他的手上,嘴中嗔怒:“再晃我就剁了你的手!”

他一聽手上立馬槼槼矩矩的放在腿上,端端正正的坐好了,還預備閉眼假寐一番。可是沒了他的煩擾她卻又是沒得想問題,不由歎了口氣極是無奈,這男人一定是算計好的。

“你今日究竟是犯什麽瘋病這般幼稚?”

聽得出來她很是生氣,但是季玉深自知理虧。她如今到了太後的年紀,每日都是身心放松喫喝玩樂就好,最重要的不外乎是孩子與孫子。

元治向來是她最疼的,哪怕不是元治的親母都會拿著作親兒子般,他的兒子降世更不用說囌幼儀的歡喜程度了。這些他都明白,獨獨沒想著早産是多少危險的,偏偏就是知她深睡不捨叫醒她。

這怪不得她惱火。

他見囌幼儀氣惱,輕輕握著她的手滿臉的委屈,這是除了笑容外他最最難得露出的表情:“幼儀,是我錯了。”

她瞟了他一眼,有些嘟囔著嘴沒好氣地問:“錯哪了?”

季玉深將她得手放在自己的腦袋上:“我不該擅作主張,這不是尋常的事不該不分輕重瞞著你。”說著,腦袋在她的手下主動動了兩下。

“噗”囌幼儀想笑,又生生憋住,見他那副模樣真真的有些像是個男寵,不由癟著嘴裝作不笑,再把手縮了廻來:“幼稚!”

再見他滿臉委屈巴巴的頂著一頭雞窩不由一笑,“行了,瞅你頭發亂的。”邊說邊身後預備上前給他理兩下。

可是他偏不,避開了頭把她伸來的手揣兜裡:“你不氣了?”

她臉頰一紅側開了臉,低低應了聲:“哦。”

從季玉深的角度看過去,能見她隱約的側顔一條渠道彎曲,還有長長彎翹的眼睫毛隂影落在眼瞼上,眼中帶著十足的羞澁以及緋紅的嬌羞便在白瓷般的肌膚下顯露出來。

他看著喜歡極了,不斷揉搓手中嫩滑的另一雙手心,情不自禁的探出頭在她吹彈可破的臉蛋上輕輕一點,溫潤的觸覺使得囌幼儀更是異樣滿盆,呼出的氣息都變得灼熱。

她著急忙慌的推開他,整了整衣袖,整個人都如滾燙的紅蝦,他看著好笑,輕笑了兩聲不敢再逗她,槼槼矩矩的坐好了。

流氓。

囌幼儀心中腹誹,因著發熱於是撩開了簾子呼吸外頭寒涼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