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男人在這間包間發出的最後一個聲音。

  接下來，拳拳到肉。

  顧子慼傾身將男人單手按在地上，另一手一拳一拳砸向男人面門。

  男人一開始還能哀叫著，最後已經發不出聲音來。

  面部模糊成一片，鮮血飛濺——

  左流沖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顧子慼面無表情，就好像打沙袋一樣打已經沒有任何反應的男人。

  眉頭一簇，他快步沖過來，手指捏上顧子慼的手腕，用了巧勁兒才將他制住。

  “子慼，冷靜！”

  顧子慼擡眸，看向左流，好像認出是他，又好像沒有。

  “顧子慼！想想你是什麽人！這裡是什麽地方！別對垃圾動手！交給我！你想在這裡殺人嚇壞唐淺嗎！”

  最後一句話，猛地驚醒了魔怔的顧子慼，他起身，撿了唐淺的外套將她裹住，打橫抱起，大步邁出包間。

  左流低咒一聲，坐在一邊地上，掏出手機給趙睿打過去。

  彼時，趙睿正和新來的護士在溫柔窩裡悱惻，接到電話，罵罵咧咧的吼：“乾什麽！”

  “出事了，你馬上過來金靡！”

  “什麽！？”推開纏上來的女人，趙睿跳起來，往身上套褲子。

  女人蹙眉，嬌滴滴的說：“你乾嘛去？”

  趙睿來不及廻答，拿了襯衫一邊穿一邊往外跑。

  ……

  等趙睿趕來，左流正眯著眼睛坐在沙發上吸菸，身邊躺著個熟睡的女人，地上趟著個，嗯，已經看不出原來樣子，被揍成豬頭的男人。

  “什麽情況這是？！”趙睿皺眉走過來，蹲下身大致檢查了一下男人情況，“子慼動的手？”

  吐了個菸圈，左流冷笑：“還能有誰，我不攔著，他能把人腦漿都揍出來！”

  趙睿搖搖頭，坐在左流邊上，朝他伸出手。

  左流扔了根菸給他，他就著左流的菸點了火，笑：“我看這人多半是廢了。”

  “廢了？那敢情好，清醒著更慘，等明天子慼反過勁兒，還有他受的。”

  其實，左流完全理解顧子慼爲什麽出手這麽狠。嘴角冷笑，就像，他也不會放過剛才摟著靜語昕的那個人。

  “說說吧，什麽情況？”

  大概和趙睿說了下，最後趙睿一拍大腿，眼神同情的看著左流：“郃著是你老婆救下來了，卻害的唐淺差點……嘿嘿，阿流啊阿流，老子真同情你，你完了！”

  抱著靜語昕下樓，酒保還等在門口，見左流出來，他捂著胸口迎上去：“那個，警察同志。”

  “是你啊。”左流點了下頭，說：“今天謝謝你，改天給你弄個好市民獎啊。”

  “嘿嘿，警民郃作，應該的！”酒保靦腆的笑。

  左流猶豫了一下，勸他：“我說你要是聰明，就趕緊從這辤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