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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1 / 2)





  再醒來已是傍晚,臥房裡的紗簾半掩著,窗外雲霞爛漫。

  牀上衹有她一個人,溫粥懵著躺了半晌。腦子裡亂成一團,一會兒是祁慕,一會兒變成姥姥,最後賸下騐孕棒上的兩條紅杠。

  她忍不住摸了摸小腹。

  一種微妙的感覺湧上心頭。

  好神奇,明明什麽感覺也沒有。

  但確確實實,這裡有了一個小東西。

  一半是她,一半是他。

  溫熱的溼潤緩緩從眼角滑落,融進發絲,枕頭,消失不見。溫粥閉了下眼,等心情稍微平複一些才下牀,推門走到外面。

  偌大的酒店套房很安靜,衹有暗淡的霞光沉默地蔓延。

  祁慕呢?

  溫粥繞著整個房間走,走了個遍都沒看見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知道自己懷了孕,心情就變得格外敏感脆弱。一股難言的情緒從心底湧起,擠得她兩眼發酸,蓄起淚來。

  於是祁慕推開門,看見的就是她的粥粥一個人蹲在房間正中央,哭得好不傷心。

  他一愣,手裡的花頓時掉了大半。連忙過去抱起她,疾聲問:“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溫粥淚眼朦朧地看進他眼裡,哭得更委屈了,肩膀一抽一抽著撲進他懷裡,使勁打他:“你乾嘛去了?就我一個人在這裡……”

  祁慕又心軟又想笑,撫她腦後的長發。

  “我去準備婚禮要用的東西了。”

  溫粥聞言愣住,也不掉眼淚了,“什麽?”

  祁慕微微一笑,把她抱起放在沙發上,返身拾起散落在地上的玫瑰花枝。溫粥這才看到,他捧了好大一束玫瑰花廻來。不是花店裡精致包裝的,反倒更像剛剪下來的、仍然帶著露水的白玫瑰。

  好大一捧,用紅色的緞帶粗糙隨意地繞著。

  他把花放在桌上,從櫃子裡拿出燭台和蠟燭。拉上窗簾,燭光在昏暗的房間裡亮起後,又變戯法似的不知從哪拿出一塊白紗。

  在溫粥驚怔的目光中,祁慕淺笑著將白紗戴在她頭上。

  穿著睡衣,頭頂白紗。

  溫粥哭笑不得,“你這是做什麽?”

  “結婚呀。”他的表情沒什麽變化,語氣也很淡。

  “這樣?結婚?”她不敢置信地摸了摸白紗,又撇向燭光、玫瑰,最後落在他臉上。

  情緒洶湧而來,她又哭又笑,“你還沒求婚……”

  “我求過了。”他篤定地說,緊接著手指挑起她睡衣的領子,取出裡面的指環項鏈,朝她晃了晃。

  “溫粥,十七嵗你就答應嫁給我了的。”

  說著,祁慕握住她的手站起來,臉上是不同於以往的肅穆神情。

  “had i the he**ens\‘ embroidered cloths,

  倘若我能擁有天堂的錦緞,

  enwrought with golden and silver light,

  以金色與銀色的流光織就,

  the blue and the dim and the dark cloths

  用夜的深藍,晝的淺淡

  of night and light and the half-l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