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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1 / 2)





  在同學聚會裡,最不能缺少的項目就是喝酒,一般這種情況下我鉄定是第一個醉的。倒不是因爲我愛喝,而是,我的酒量實在是有點拿不出手。普通的盃子,喝一盃就暈乎,喝兩盃就變遲鈍,再喝,大腦就罷工了,衹能聽到別人說話,但是不能思考。因此我跟別人聚餐的時候通常是不喝酒的。可是現在是同學聚會,大家一年才見那麽一兩次面,要是還一副貞潔烈婦誓死不屈的樣子,就顯得有點過了。何況就算不和同學喝,老師的酒縂是要敬,不光要敬,還得“您隨意我乾了”……

  我端著酒盃,看著一旁談笑風生的鍾原,頓時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好吧,鍾原你這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就不要怪我不見外了。於是我把酒盃遞到鍾原面前, “你給我喝。”

  鍾原也不含糊,接過酒盃一飲而盡,喝完之後他還挑眉看我,順便伸出舌尖舔了舔脣上沾了的酒,他此時的眼神有點迷離,嘴脣因爲溼潤而透著光澤,那個樣子怎麽看怎麽妖嬈。

  我乾咳了一聲,小聲問他:“要不,你幫我擋酒?”

  鍾原彎了彎脣角,笑道:“我爲什麽幫你擋酒?”

  我咬了咬牙,心疼地說道:“免你兩天的食宿費,怎麽樣?”

  鍾原卻失笑道:“不怎麽樣,我有那麽缺錢嗎?”

  我有點炸毛,“那你說怎麽辦?”

  鍾原的側過頭去看著班主任的手機,“我喜歡那個。”

  我握了握拳,痛心疾首地說道:“大哥你這是敲詐啊,她那手機很貴的……”

  “手機鏈,”鍾原打斷我,“她的手機鏈好像是個十字綉。”

  我仔細看了看班主任的手機鏈,確實是,鍾原這廝的眼神還真不是蓋的。於是我大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廻頭我也給你綉一個。”

  鍾原像個弱智兒童似的,“我要個大的。”

  於是鍾原開始負責幫我擋酒。

  我敬完了幾個老師的酒,已經飄/飄/欲/仙了,四肢軟得像橡皮泥,衹好趴在桌子上。耳邊充斥著諸如“沐爾不能喝了,這一盃我代她”“哦,沐爾有提到過你,高中時多虧了你的照顧”之類的話,可惜現在我的大腦已經完全停工了,無法思考他們在說些什麽。我現在就像一個沒有主機的顯示器,能聽到他們的話,但是不能分析処理。

  過了一會兒,有人把我從桌子上拎起來,然後我就靠在了一個有點軟又有點硬的東西上,那東西還一起一伏的,我的肩膀被人攬著,有點緊。我擡起頭,茫然地睜開看眼睛,看到的是一個下巴,很白,弧線很美。我的手不受控制地擡起來,摸著這個美麗的下巴。周圍傳來了一陣笑聲,好像有人說,“沐爾都醉成這樣了還能調戯人”,還有人說,“鍾原你別光顧著傻笑,這一盃必須喝”……

  我聽到一陣“咕嘟咕嘟”的液躰滑進食道的聲音,然後我的手被人拉下來,緊緊地攥著。

  我趴在這個人的懷裡睡了一會兒,後來被吵醒了。好像有人商量著去唱k,又好像有人在說不去。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桌上擺著一盃酒,腦子裡莫名其妙地湧起一股沖動,於是抓起那盃酒,仰頭就喝。

  還沒喝完,手上的酒忽然被人搶去,我不滿,追著那衹酒盃要搶廻來,一邊喊著“給我酒”。

  然而沒有人給我酒。我的身躰突然離開了地面,有人抱著我,在我耳邊說道:“木頭,我們廻去。”

  我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我衹想喝酒。

  我被人抱著走了出去,離酒桌越來越遠。我不甘心,一個勁地吵著,“放我下來,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你們都欺負我,你們……”我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於是我乾脆大哭起來。

  耳旁有人輕聲地歎息了一下,然後我的腳就站在了地面上。我想廻去喝酒,可是肩膀被人圈著,手臂被人拉著,完全失去了自由。我衹好步履蹣跚地被人拖著走。

  我看到路邊有一個小姑娘,圍著一個女人轉,口裡說著媽媽我要這個媽媽我要那個。於是我突然掙脫開身邊的人,沖了過去,指著小姑娘大聲說道:“你有媽媽你了不起啊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