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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1 / 2)





  华珠走到桌子旁,仔细端详起这个盒子。看起来很普通,没有花纹,只在右边有个金色小圆块儿,中间打了一个孔,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华珠探出手,试图掰开它的盖子。谁料,明明没有上锁的柜子却怎么掰也掰不开。

  华珠疑惑地问:“用胶黏上了?”

  廖子承如玉修长的手指指了指那个金色圆孔,又扬了扬一把形状怪异的钥匙。

  华珠杏眼圆瞪:“居然有这么古怪的锁!”

  但明显地,他不打算把钥匙给她。

  华珠深思的目光飘过一旁的工具箱,取了一把梅花起子,戳入细缝,再用手肘狠狠一压。

  嘭!

  柜子被撬开了。

  一股冰凉的液体迎面而来,浇了华珠满脸。

  同一时刻,盒子里传来机械转动的声音,刺耳而犀利。

  华珠抹了脸上的水珠,再朝里面定睛一看,却见盒子里的一把匕首已被切割成了碎片。

  这是怎么回事儿?

  华珠惊讶地望向廖子承。

  廖子承单臂一挥,像变戏法儿似的变出了佛龛,尔后一边用冰冷的指尖打开它,一边说道:“这个保险柜原本有两重机关,第一重是强酸,我刚刚换成了凉水;第二重机关是一个轮轴压力切割阵。”

  华珠明白了,如果谁强行撬开保险柜,会被突然喷出的强酸伤到。即便那人早有准备,避过了强酸的袭击,里面的佛龛也会在柜门弹开的一瞬间被绞成碎片。华珠想到赫连笙送给颜博的戴安娜密码筒,这两样东西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也是大食人制造的柜子吗?”

  “我亲手做的,北齐没有这项技术。”

  换言之,没有第二个知晓它的原理。华珠难以置信地叹了口气:“这个柜子是谁在保管?我的意思是,包括钥匙。”

  廖子承凝了凝眸:“钥匙一直在我身上。柜子一直放我房间,后面放流风的房间。”

  这两个人,都是感官极为敏锐的人,谁要想从他们手里偷东西几乎不可能。再加上没有钥匙,即便偷了也拿不到里面的佛龛,更遑论给佛龛中的释迦牟尼滴上血泪。

  那么,凶手到底是怎么让这一奇怪的现象发生的?

  这个谜团,比冷柔、王恒、赫连笙的消失难解多了。

  “年华珠,就算是我也有解决不了的难题,比如佛龛,比如梅庄。”不知何时,他已起身站在窗边,月光将他俊美的轮廓勾勒出一圈落寞的弧线。

  华珠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给蛰了一下,微微疼痛:“一定会解决的,相信我!这么多案子、这么多谜团,我们都一一破解了,佛龛和梅庄也只是时间问题。我们还年轻,不是吗?一天查不出真相,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两年,总有一天我们……”

  “华珠,你看那是什么?”廖子承突然打断华珠的话,指向她身后。

  华珠朝后一看,“没有啊,你是不是看错……”

  说话间,转过头来,那个本该站在五尺之外的人啊,何时闪电般地移到了她面前,还俯下高贵的身躯,乃至于她喋喋不休的红唇,就这么不偏不倚贴上了他的。

  软软的,温温的,男子气息,混合着唇齿间的香甜,汇成一道电流,暮然闪过小腹和心口。

  手指、脚趾,倏然绷紧。

  世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一束束璀璨的焰火拔地而起,在天幕尽头砰然绽放,幽暗的世界,霎那间迎来最动人的星光。

  咚——

  咚——

  咚——

  是更夫敲响了新年的锣鼓,还是她心若擂鼓,分不清了……

  恍恍惚惚间,滚烫的唇瓣慕地一凉,听到一声空灵的叹息:“唉,年华珠,你又偷亲我。”

  *

  夜,迷离。

  一具娇小的身躯,裹在粉红色氅衣下,被一只修长如玉的手轻轻扶下马车。

  落地,腿一软,险些栽倒。

  那只手又探过来,要扶她。

  却被她毫不留情地甩开。

  小脸蛋是一片妖冶的血红,愤愤地瞪着他!

  “唉,我才是受害者,流风,对吗?”

  流风点头如捣蒜,滴溜着黑宝石般迷人的眼珠,愣愣地看着这个敢跟公子发火的小丫头,忽然,眉头一皱,肉痛地伸出手指,递到了她嘴边。仿佛在说,我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啦,别再生气啦!

  华珠咬了咬唇,对车内那个意态闲闲的男子冷声道:“无耻!”

  语毕,按住狂跳的小心脏,头也不回地跨过了门槛!

  流风望着她翩然的背影,歪头,迷人的眼睛里一片迷惘,似乎在想,咦?真的生气了,要怎么取悦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