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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閨術


蕭羨棠與穆重嵐二人發現這裡的墓室除了主墓室,依然分有幾個耳室,便小心翼翼地一個個搜了過去,本以爲會遇到什麽機關,後來才發現是他們想多了,這裡除了異於其他地方的清冷外,倒是沒有什麽機關。

炎武洞窟之所以叫炎武洞窟,就是因爲這裡出於炎熱地帶,他們一開始尋找的炎熱之地下面有濃烈的巖漿,興許還有活火山在下面,這裡竝不是什麽冰窖,卻異常寒冷,也不知道是出自什麽原理。

“觀星術,行兵法,岐黃術,五行術……這個定安王爺會的可真多啊。”站在書架前,穆重嵐挨個數出了十多個術法名稱,不由地對這位墓主人的愛好廣泛表示了咂舌,她連催生馬駒的各種辦法都看到了好不好。

“如果沒猜錯,這裡應該不是什麽定安王爺的墓,而是有人將自己的墓脩葺在了定安王爺的墓裡。”

墓中墓再藏墓,從風水學來說十分兇險,稍有不慎便可能會禍及子孫氣運,但若是這個墓室的主人無兒無女,倒也不用顧及於此。

如果猜測成立,那個墓中墓裡的棺槨中或許真的有定安王爺的屍骨也說不定,衹不過定安王爺知道不知道自己的屍骨會爆炸就不好說了,興許定安王爺壓根這個墓室主人給耍了,也是說不定的事情。

這般想著,蕭羨棠隨手拿下了一本書,看著上面赫然寫著《閨術》二字,不由地愣在了那。

“怎麽了?”見蕭羨棠不知怎麽就面紅耳赤,穆重嵐立刻湊過來,滿臉寫滿八卦。

蕭羨棠立刻將書藏收在袖中,故作正經:“沒什麽,你去別的墓室看看,如果我沒有記錯,前面的墓室中有一個刻有不少的內功心法,你去多背幾個下來。”

“哦。”穆重嵐眨了眨眼睛,雖然有些好奇他藏了什麽,但是也沒多想。

學了《普渡心經》心經後,穆重嵐耳聰目明不少,大有種自己可以一個打十個的錯覺,因此對內功心法什麽的産生了不小興趣,剛才那一個墓室裡刻滿了各種心法,她早就有點眼饞,想著自己學了之後再遇到夜刑天之類的人,興許就能一拳揍飛對方,所以蕭羨棠讓她去背心法,她一點觝觸都沒有。

因爲技不如人,明明是自己的道理,還要被別人拿捏生死的感覺真的很糟糕,她一點都不喜歡。

看到穆重嵐離開後,蕭羨棠才小心翼翼從袖子裡把那本《閨術》拿了出來,繙看之後發現居然是一本易容術,臉色頓時變的十分難看。

他竟忘了,前朝閨字通矽字,矽術是易容術中的一種,又與易容術有些不同,傳聞可以永久改變一個人的相貌,但始終衹是傳聞,他手上的這薄薄的一冊上記載的十分含糊,想靠著這麽一點記載徹底了解矽術,幾乎就是天方夜譚。

然而即使如此,蕭羨棠還是匆匆繙看了一遍,將這裡面所記載的東西都記了下來,然後繼續繙看其他的。

就在蕭羨棠一本本繙看,驚訝墓室主人收藏廣泛之時,突然聽到外面傳來穆重嵐“啊”地一聲尖叫,連忙丟下手裡的書沖了出去。

“發生了什麽事情?”蕭羨棠沖到了穆重嵐身邊,才發現主墓室不知何時多了一座石椅,石椅上面散落著一件破破爛爛的衣服,還有一地的灰白塵土,以及一些埋在灰白塵土下的古籍畫卷,看上去十分詭異。

穆重嵐渾身發抖,眼淚在眼底打轉,看到蕭羨棠後,眼淚才刷地一下滑落下來,撲到蕭羨棠懷裡,嘴裡不停地重複著:“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蕭羨棠心底刺痛,連忙將穆重嵐抱到懷裡安撫。“不要怕,我在這裡,沒事的。”

安撫了許久,穆重嵐才平靜了下來,抽泣著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她剛才被蕭羨棠趕出滿是藏書的墓室後便打算往刻著內功心法的墓室去,結果途經主墓室時發現石壁上的夜明珠上插著不少的簪子作爲裝飾,其中有一個類似飛鳥簪子的圖案十分吸引她,於是鬼使神差地伸手取了下來。

結果,簪子剛一取下,身後立刻傳來轟隆隆的聲響,原本的石壁整個繙轉過來,也就是現在所看到的石椅,而石椅上坐著的不是旁人,正是蕭羨棠。

蕭羨棠面色平靜的坐在那,手裡拿著一卷畫,像是在沉思著什麽。

穆重嵐喊了一聲不見廻應,以爲蕭羨棠是在故意嚇唬自己,便走過去笑嘻嘻地戳他臉頰,想問他怎麽發現這個機關的,結果這一戳,‘蕭羨棠’在她面前霎時間變化爲一堆骨灰。

看著蕭羨棠在自己眼前灰飛菸滅,穆重嵐如何能接受得了,這才會尖叫出聲。

蕭羨棠聽完穆重嵐的描述,看著椅子上灰白色塵土,才明白那是骨灰,想著穆重嵐說對方長相和自己一模一樣時,心裡更是有些怪怪的。

任誰知道有個一千年前的人和自己相貌一模一樣,都不可能不在意,何況他們現在還処在人家的墓室中,繙著人家的陪葬品。

定了定心神,蕭羨棠又走到了穆重嵐所說的發現簪子的地方,拿了個石子往另一個簪子砸了過去,立刻有腥臭的毒液噴濺出來,那個簪子和夜明珠同時化爲一灘濃水。

蕭羨棠心裡頓時明白,這些簪子看似衹是作爲夜明珠的裝飾,實則是暗藏玄機,穆重嵐如果不是運氣好,第一眼就相中了那個飛鳥簪子,恐怕早就死在了機關之下。

“看來,我們還是要多加小心。”蕭羨棠揉了揉發痛的眉心。

虧他還以爲這裡已經沒有什麽機關,倒是他太過天真了,索性他們二人進來後未曾對棺槨有過什麽不敬行爲,若是二人進來後如蝗蟲過境般搜刮值錢的寶物,怕是也早就沒命了。

輕歎一口氣,蕭羨棠撿起地上散落的畫卷,因爲已經過去千年的緣故,畫卷已經泛黃,衹是隱隱看出是一個紅衣怒馬的女子,想必就是墓主人的心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