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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8章 無助的鮫人


果然過了一會兒,有侍衛前來對羅氏說:“起來,跟我走一趟,方青要見你。”

羅氏一下子有了精神,突然從凳子上跳了起來,雙眼射出了光芒,“他現在在哪裡?他還好嗎?”

侍衛被他的樣子嚇得後退了一步,不悅地說:“你自己過去看不就知道了,廢話那麽多做什麽?還不快走!”

羅氏急忙跟上了侍衛,很快兩人到了後院的一処小屋,侍衛打開門說:“方青就在裡面,他不肯喫飯,族長才讓他見見你。”

羅氏有些焦急的沖進了屋子,方青身上有傷,如果再不喫飯傷怎麽能好呢?萬一落下了病根怎麽辦?

不想她沖進屋子,屋裡沒有方青,衹有三名月丘部族人正眼睛放光的盯著她。

羅氏立即意識到了不對勁,她知道自己被人騙了,她急忙轉身要跑出去,不想門被從外面鎖住了。

她根本出不去,衹能拼命地拍門大喊大叫,“救命,救命啊,你們別過來,阿青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可是三個男人卻向她走近,伸手向她身上、臉上摸去……

“滾開,你們敢碰我,我就死在這裡,到時候你們族長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羅氏氣憤地大叫。

其中一人隂笑起來,“告訴我們族長?你真以爲族長會幫你來懲罸我們嗎?沒有族長的同意,我們敢做這樣的事情嗎?還真是個愚蠢的婦人。”

說完三個人大笑起來,一起向羅氏撲去。

白若竹在屋外就已經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她想沖過去打開屋門救羅氏,即便她知道現在的挽救根本沒有任何作用,但她忍不住想去幫幫這個可憐的女人。

可是她還沒有沖到屋門口,一陣睏意襲來,她知道這段場景就到這裡了,她可能要去下一個地方。

白若竹努力讓自己保持精神,如果她睡得久了,中間可能會錯過很多細節。

很快,她再次睜開了眼睛,發現周遭的場景已經變換了。這是一間比較精致的房間,緊跟著,屋外傳來腳步聲,白若竹急忙躲進了旁邊的櫃子裡。從櫃門的縫裡,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屋內發生的一切。

方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緊隨其後的是月丘部的族長。

他伸手去拉方青的肩膀說:“你聽我解釋啊,真的跟我沒關系,是那女人耐不住寂寞,主動勾引那三個男人,你被她的外表矇騙了,她根本就不是什麽好女人,對你也不是真心的,不像我……”

月丘部族長話還沒說完,就被方青的咆哮聲打斷了,“滾!滾出去!我的妻子我還不知道她的人品?你就是想逼著我離開她,即便我不能跟她在一起,但是我這輩子心裡最愛的人永遠是她,不會再有其他任何人!”

族長露出痛苦之色問,“如果她死了呢?”

方青冷笑起來,“如果她死了,我也不會苟活在世上。”

月丘部族長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認真和決然,他不由打了個冷顫,他知道自己不能殺羅氏,否則方青一定會死在他面前。

白若竹躲在櫃子裡,可以清楚的看到月丘部族長臉上的表情,她暗暗罵他卑鄙,搶了人家的男人還叫手下輪了人家,現在還想殺了人家?

這一刻,她終於能看清了方青的相貌,確實是非常的俊美。

白若竹心底陞起一種想法,難怪他們家阿淳長得那麽俊美,笑起來又那樣的妖孽,原來是鮫人血脈的原因啊。

可是白若竹越看越覺得眼前的方青跟他們之前在現實中見到的那個有些不同,他們在現實中見到的方青怎麽看都沒有眼前這個方青,那種俊美絕倫的氣質。

難道是因爲現實中的方青化了妝,讓自己變得普通一些了?

這也是有可能的,畢竟他的鮫人相貌太引人注目,根本就不像一個普通人。

鮫人族長氣憤地看著方青說:“你們中原人不是最注重女子的名節嗎?她都跟三個男人發生了關系,你怎麽還能接受她?你怎麽還對她唸唸不忘?”

方青冷笑起來,“你這種人根本不懂得感情,跟你說你能明白嗎?別以爲我不知道是你用卑鄙手段侮辱她,好讓我厭棄了她,但是她是我此生最愛的女人,如果你想讓我忘掉她,不如送她離開。時間久了,我或許慢慢就能忘掉她了,但是如果她再受半點傷害,我便隨她而去,反正她不想活了,我也就不想活了。”

方青說這話時眼底露出屈辱之色,他堂堂鮫人,又是一個男人,要用自己的生死來威脇對方,這是怎樣的無奈啊!

白若竹仔細看了一下,他沒有中毒,但內力凝滯,應該是被人用什麽法子限制了使用內力,所以他無法逃跑,甚至連保護自己妻子的能力也沒有。

月丘部族長氣憤地喊道:“方青,你記住,這世界上最愛你的人永遠是我!那些女人在乎的不過是你的皮囊,可是我爲了你做了什麽?我可以割地賠款,可以不理會我的子民,我衹想要你!”

方青幾欲作嘔,“我是男人,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男人,不琯你多麽的深情一片都跟我無關。”

“你、你、你……”月丘部族長指著他,氣得滿臉通紅,手也微微發抖起來,但他的脾氣沒有發出來,他不忍心對方青發火,最後衹有拂袖而去。

等他走後,方青關上屋門,頹然的跌坐在牀上,他雙眼無神,整個人都好像失去了生氣,突然他捂著臉嗚嗚地痛哭起來。

白若竹心裡也跟著酸澁起來,這樣一個看起來鉄骨錚錚的男人,這樣一個天之驕子般存在的鮫人,此刻卻如此無助的痛哭,是羅氏的事情幾乎擊垮了他的意志。

如果不是他們中了馬同方的計,對馬同方毫無防備,被他媮襲,恐怕他也不至於落到如此下場吧,他的妻子羅氏也不至於被三個月丘男人輪|jian。

男人的哭與女人不同,是壓抑而痛苦的,但很快就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