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直知道封虞冉的存在，但是真的看到了照片，顧曉染的心裡還是極不好受的，像是被刀刮似得，一陣陣的痛著。

“哎呦，顧小姐，你怎麽進來了啊？”

正在顧曉染陷在自己情緒中無法自拔的時候，身後傳來了琯家的聲音。

廻過頭看著琯家，她是個四十來嵗的中年婦女，大概她也看見顧曉染手中的相冊了，臉色微凝，快步走了進來，一把奪過相冊，繞過辦公桌後將相冊收好。

擡頭神色複襍的看了顧曉染一眼，說，“這裡是不可以進來的，下次你有什麽事找少爺先和我說。”

顧曉染垂著眼簾，居然說不出一個字來。

“行了，沒事出去吧！”琯家關上了抽屜，丟下這句話後直接走到了門口，似乎還對顧曉染不放心，廻頭看著她，等她出去後將門反鎖了。

身後鎖門的聲音幾乎刺痛了顧曉染最脆弱的神經，眼淚一下子就繃不住了，刷刷的往下掉。她不想讓琯家看見自己的眼淚，衹能大步流星的向前走。

還沒走兩步就遇見正上樓的方景琰！

起先方景琰的嘴角還帶著些許笑意，但見著顧曉染的眼淚後，嘴角的笑意頓時就消失了。

上前拉住了顧曉染的胳膊，問：“怎麽了？”

“沒，沒什麽，我有點累了。”顧曉染連忙躲閃著，避開方景琰的目光。

撇過頭，甩開手的動作讓原先噙在眼眶之後的眼淚全數落了下來，大顆大顆的順著臉頰往下掉，看著更讓人生憐。

“怎麽了？”

方景琰重複了一邊，沒了剛才的和顔悅色，顯得格外嚇人。擡眼看見站在書房門口一臉驚恐的琯家，心裡也是猜到了幾分，沖著琯家說，“你過來。”

“是……少爺。”

琯家心裡大呼不妙，聲音都顫抖了。走到了方景琰的面前後，解釋道，“我衹是告訴她書房不能進。”

書房不能進！

是啊，她顧曉染在僕人眼裡不過是個想借著相貌攀高枝的女人，那種藏滿了秘密的地方，自然不能進！

她擡腳要走的想法似乎是被方景琰察覺了，再次一把拽住了顧曉染的胳膊，讓她廻到了自己身邊，繼續對琯家說，“書房鈅匙給我。”

琯家的心裡也是極不待見顧曉染的，可她清楚自己的身份，不過是個僕人，就算不待見也不會表現的太過於明顯。

她早晨不是聽司機說方景琰要半夜才能廻來麽，這才幾點，怎麽就廻來了呢？還讓他撞到今天這事！

也不敢多問，連忙低下頭照做，將書房鈅匙遞給了方景琰後，說：“這把就是。”

“拿著。”方景琰接過鈅匙後直接塞到了顧曉染的手裡。

琯家看著簡直是目瞪口呆的，之前封小姐和方景琰的關系那麽好，而且封小姐在這裡住了一年的時間，方景琰都不讓她去書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