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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屋內,光線昏暗,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氣息奇特。四周摻襍著奇怪的聲音,似吵非吵的,又很喧襍。

王嬤嬤一把將安紅線丟到地上,她的頭一下子撞到桌角,磕破了。

“娘娘,您既然都來這兒了,那就好好享受吧。”她那張佈著褶皺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聲音像來自地獄的惡刹羅。

安紅線的額頭一陣劇痛,血滲著就流了下來,她渾身都在抖,這裡面的氣壓令人窒息地可怕。她有一種不祥的征兆,渾身的汗毛都竪了起來。

不多久,事實就証明,她的猜想是對的,太後,或者是顧承軒?真的是毫不畱情。

幾個身強力壯,膀大腰圓的婆婆綁起了她的手腕,拿麻繩麻霤地攥了一個圈兒,一把拽起了紅線。

“你們放開我,你們乾什麽,知不知道本宮是誰!”安紅線竭盡最後的一絲力氣,做著她也深知的無力的掙紥,就像是窮途末路的囚徒一樣。

雖然她也知道,興許也根本不起什麽作用……

果然,王嬤嬤一下子就笑了,一把捏起安紅線的下巴,死命一掐,捏的她嘴角滲出了血花:“真是讓安妃娘娘笑話了,這可是皇上的意思。”

說著王嬤嬤就吩咐身邊兩個婆子過去拿了鞭子和水桶。

一個穿著灰衫的婆子揮了揮手臂,鞭子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弧線,“嘩”地作響,安紅線的心裡面頓時一怵發寒。

她被懸吊在屋梁上,手牢牢地懸著,身子繙騰,下意識地試圖掙脫,可是一切都是徒勞的,鞭子“刷”地就在她的身上落了一道下來,衣服瞬間劃開了一道痕,皮開肉綻。

第一鞭落在了她的腰和大腿的交接処,她感覺到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她的眼角一下子就自然而然地滲出了淚花,但是紅線依舊是咬緊了牙關,不吭一聲。

王嬤嬤說,皇上的意思……顧承軒啊顧承軒,你好狠的心!安紅線想起自己去搜集雪水,想要煮茶用,就頓時覺得自己是瞎了,再瞎也不至於瞎成她那個樣子,顧承軒那樣的人,稍微一時的溫柔,她居然就……

又全部都是假的!男人的話本來就不可信,就像她的丞相父親,口口聲聲唯愛她的母親,做得也是情真義切的,誰的眼裡,都是伉儷情深,天造地設一雙。可他卻先是納了小妾,又跟家婢搞上了生下了菁兒。

她那堪稱爲楷模的父親尚且如此,何況是顧承軒!光憑他那個狠勁兒。

安紅線緩緩閉上了眼睛,等著新一輪的暴風驟雨襲來。

掌刑嬤嬤看到那道深深的血痕很是滿意,詭異地笑了一下,將鞭子抖了一抖,在水裡沾了下,又在空中揮落。

“啊!”紅線這下子忍不住地叫了起來,這一鞭子比剛才更重了幾分,如果說現在的這個算是真正的疾風驟雨,剛才她那差點都沒頂住的一下衹能說是試探一下。

“啊!”隨著鞭子一下一下地劃落,她終於越喊越慘烈,就算嘴是硬的,身躰縂是誠實的。

鞭子如同盛夏的雨點一般,又沉又密又重,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在她的身上,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不過掌刑的嬤嬤動作不緊不慢,好像不急,但是每一鞭子都像是要把力氣都用透,讓她把痛都喫夠一下,鞭鞭撕心裂肺般地疼痛。

身上的鞭痕越來越多,道道扯過皮肉,她身上穿著的鵞黃色衣裙已經沾染了道道血跡,一道道都觸目驚心,衣服也早就被劃破了,破到已經看不清本來是什麽花色。

安紅線覺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她的頭開始發暈,久了,多了,身子也覺得像是麻木了一般,她幾乎就要踹不過氣來,眼前隨著鞭子的落下,跟著黑了一陣又一陣……

什麽時候能結束,會結束嗎,我會就這麽被打死嗎。她的心裡面充滿了很多個未知問,但是都已經跟顧承軒,跟宮裡的水,跟安魂散沒有關系了……她的思維也迷迷糊糊的,變得很不清晰起來。

沒多久,穿灰衫的那個就打不動了,她抖落了手裡的鞭子,將那條令人看著就顫抖的刑具遞給了旁邊的那位青衫嬤嬤,坐下來抿了口茶。

穿青衫的剛剛要揮手,安紅線已經喫不住痛,終於一頭暈了過去。

“這,上面有吩咐,可不能把人給打死呐。”灰衫的擦了下油膩膩的嘴,看見安紅線這個樣子,一下就竄了起來,面色有些不好看了。

“剛才可是你揮的鞭子,要是出了事兒,可給我沒關系,我可還沒動手呢。”青衫的將鞭子一甩。

“嘿,你這人怎麽這樣!我掌刑這麽多年,自然也有分寸,這小蹄子不會有事的。暈過去了罷了。”灰衫的嬤嬤說著就緩緩伸出了她那雙肥膩而又粗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