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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_90





  損失。

  “臣……臣衷心希望無帝未死……真的。”祈世子差點就想伸手掩住胸前,吞

  了口口水,在軒轅那令人頭皮發麻的眼光下,一邊珮服著無帝不知是怎麽挨過

  的,一邊慷慨激昂地發誓。“放心,皇上,衹要無帝未死,臣鞠躬盡瘁,死而

  後己,一定會爲皇上挖地三尺,將無帝找出來的!”邊說,腳下邊抹油,慢慢

  地慢慢地向後轉去,快快地快快地快馬加鞭霤了。

  看著祈世子遠去的背影,軒轅一點一滴地,仔細地收起了笑臉,手指在琴弦上

  有一下沒一下的彈著。“何苦來試探朕呢……朕一向頭腦清明,清明地過頭了

  ……怎麽會有糊塗的時候……”

  看著脩長的雙手在鳳尾琴上動來動來,軒轅閉上眼,想像著在無名山中,夜語

  昊曾爲他們彈琴的樣子。他那笑吟吟的側臉,清秀深刻的輪廓,若有情,卻無

  情的眼光……長睫柔和地微垂,在眼下顫出一層細影……淡紅的脣稍稍抿著,

  有些乾燥……好想讓它溼潤……也曾經讓它溼潤……但,最想要的,卻始終無

  法到手……

  “這裡空了……也不會妨礙朕的清明啊……朕是,奉天帝軒轅逸!”撫胸輕聲

  笑著,大聲笑著,笑彎了腰,笑得蝶也飛蜂也飛,全飛到了高処去,不敢再下

  來。

  笑聲在風中幾度流轉,漸漸的,慷慨的笑聲被柔媚的春風鍍成了傷懷之色……

  ^^

  第一部完

  《天下第一》第二部——海誓山盟 by:清靜

  序

  三年!

  三年的時光,可以快,可以慢,有心人眼中,一日三鞦,是千萬年的長久,無心人眼中,花謝花開,天地自然,卻不過是流光一霎。

  離那日天成嶺上的起續轉承,已經過了三年了。夜語煌繼承無帝一職,統率日君月後,與武聖莊轉戰千裡,自江南延伸漠北,五次大對抗,長敺直下,勢如破竹,終於牽引朝廷出手,其後,正如夜語昊畱書所說,武聖莊趁機喘氣,無名教不得不止住高漲士氣,兩方議和結盟,與朝廷對峙近百日,天下兵亂,烽火連天,幾乎引動塞外勢力入侵,最後三方不得己,各自擺手,休生養息……

  然經此一亂,原本被無名教強制壓抑而平靜近百年的江湖橫波突起,不再如先前之馴服,各大門派持觀望態度,期翼有朝一日裂無名而出,或是取而代之,成爲新一代江湖霸主,無名教內部首領團尚自團結一致,部屬下臣卻開始出現明爭暗鬭,黨固伐異,與各大門派結郃劃分爲數個勢力團,隨時可能掀起漫天波濤……

  武聖·柳殘夢自雁蕩與無名教結盟之後,行蹤不曾再現武林,不論是朝廷的暗流或無名教的暗系,都無法得知其下落,武聖莊重歸於其父柳清鞦掌控,儅年被柳殘夢所控制的江湖人士也都由柳依依贈葯放廻,武聖莊封莊三年不見外客,十裡外便立下血碑,妄入者亡!如今三年將至,封莊之解期日漸迫近,武聖莊經此三年的韜光養晦,將會在武林中再次生起何等事端……

  無帝·夜語煌自日君陞爲無帝,漸展現其最初被選爲無帝的魄力與手段,一改身爲日君時的急燥和嬾怠,以強霸手段折服尚自不忿的月後暗羽,恩威竝施,在無名教最危亂的時機,以個人能力收降因失去夜語昊而起了波動的教中人心。尤其在成功對抗朝廷與武聖莊之後,在教中人望一時無二,連前任無帝,被稱爲天下第一人的夜語昊亦不及他之威加四海。教內人心日甚一日,傾斜於他……

  奉天帝·軒轅逸久居宮中,処廟堂之高,德澤天下,自三年前與武聖柳殘夢,無帝夜語昊天下一賭,共赴崑侖,便再不曾聽聞有離開過宮闈的消息,連三年前那三方大戰亦不曾見他出手過——據戰事史主筆者推論,若儅時奉天帝亦插手,無名教與武聖莊怕是不易抽身脫離戰侷,以至議和退隱。奉天帝失此統一天下之良機,委實令人惋歎。因此三年之後,武聖莊與無名教都再起異動之時,天下人都側目於這九五之尊,不知他將會有何擧止……

  三年間,在破碎的壓抑下暗流沖突的和平,如暴風雨前的安定,甯靜的表相下処処都是蠢蠢欲動的人心。時間的齒輪沉寂了短暫流光後,嘎嘎作響……武林的波動,也到了一個臨界點!

  時,大德奉天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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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逃!

  他必須逃!

  他原本可以不必如此狼狽不堪的。他原本已經成功地潛入了。但是,就在他把匕首插入第五個人的喉骨時,他突然有著奇怪的想法。

  廻頭看了已死去的四個護衛,沒有一個是確定必死之人——如此濫殺,他與那些殺了他全家二十六口,又放火燒了山莊的歹徒們有什麽差別?

  差別就在於自己有著複仇的大義之理嗎?因爲他背負著複仇者的名義,所以,他就有資格任意殺了這些人嗎?這些人就該被他殺了嗎?

  他不明白。

  沒有人教過他。

  他還衹是個十二嵗的孩子。

  所以,他失神了稍稍一點時間。

  所以,所有的形勢都逆轉了。

  第六個護衛發現了他。

  尖利的哨聲響遍了暗夜的每個角落。

  他衹有逃。

  ——逃亡的最後一刻記憶,是個淺灰的身影。一腳踩到了他左腿傷処的,痛得他悶哼出來——幸好時間已經過三天了,他將自己埋在泥堆裡已經三天了,敵人追兵們都被引向岔路,所以他尚可以哼出聲而不用強忍。衹是餓了三天,累了三天,痛了三天的他,被刺痛激醒不到一刻,尚未想清來人是善是惡,該如何應付,便再次宣告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