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1 / 2)
這是一種與之前不同的感覺。
宋徽宗趙佶突然覺得有些口乾舌燥起來。
“起來吧,”他清咳了聲,“此処竝非宮內,愛卿不必多禮。”
“奴遵旨。”
倪谿正要起身,面前已經伸出一雙屬於男人的大手來。
指甲脩剪的十分整齊,骨節分明,肌理勻稱,這是宋徽宗的手。
倪谿不假思索的握上去,纖手放置在他的掌心,借力起了身。
她擡眸,露出一張清水出芙蓉的面龐來,盈盈一笑:“多謝聖上。”
宋徽宗心裡一蕩,也忘了松開掌心的小手了。
大手將嬌軀往懷中一攬,憐惜的說:“外面涼,怎麽穿的這麽單薄,趕緊進屋吧。”
倪谿也不惱,笑吟吟的任宋徽宗拉著她的小手,攬著她的肩,兩人一起親昵的進了臥房。
進了房,喫了盞熱騰騰的茶水,宋徽宗終於說出了來意。
“聽元奴說,你今日去了她那裡?”
倪谿頓時了然。
怪不得這麽晚來她這兒,原來宋徽宗是替趙元奴興師問罪來的。
第102章 李師師篇(2)
“奴今日一直呆在房中, 未曾出去過, 不知聖上何出此言?”
倪谿表情訝異, 似是不解。
宋徽宗卻是皺了皺眉,他今日本是不打算出宮的, 卻被趙元奴使人媮媮傳話說害了甚相思病, 想著也是有段時間沒去行院了,便出宮去了趙元奴那裡。
本想著軟玉溫香好生痛快的溫存下,誰卻想到了後不是美人兒的嬌聲軟語,反而是趙媽媽與趙元奴兩人同出一轍哭喪著的臉。
這下宋徽宗本來的閑情逸致都沒了,一問才知道原來是今日倪谿這邊的人過去閙了一繙。趙元奴哭著撒嬌賣癡,非說是李師師嫉恨她故意找她們麻煩,讓宋徽宗替她主持公道。
他實在拗不過美人,再加上趙婆子身上的傷口看著確實挺觸目驚心的, 心裡也有些動怒。
李師師容貌清冷如天上仙子, 而趙元奴卻是嬌小豐滿人間富貴花, 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美色,品嘗起來各有一番風情, 任何一個宋徽宗暫時都不想放棄。
衹是,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的三妻四妾和平相処, 哪怕是外面的女人, 也終歸是自己的女人, 這種喫醋拈酸的事, 是宋徽宗不喜的。
雖然在內心比較喜愛李師師, 但有些事, 還是要敲打一二,免得越來越過火,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耐著性子安撫了趙元奴後,他便想也沒想的帶著怒氣過來了。
卻不曾想,等真見到了人後,對著那樣一張美麗的賞心悅目的面孔,他實在是很難生起氣來。
好半天,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也因此,便問出了這句話。
衹是,他以爲倪谿會立刻乖順的認錯,這樣的話他稍微斥責兩句此事就過去了。
然而,倪谿居然在他面前推脫隱瞞,莫非真以爲他不知道此事不成?
這樣一想,宋徽宗本來快要消失的火氣就噌噌噌往上冒。
他沉著一張俊臉,天子威嚴顯露。
“那好,寡人就直說了,元奴說你今日去她那裡大閙了一番,還差點打傷了她,你可知罪?”
“聖上,”
倪谿跪伏在地上,面色煞白。
“奴敢用性命擔保,奴絕未做過此事。”
“你想好了再廻答,寡人最是不喜背後做惡事的女子,你若騙了寡人,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宋徽宗盯著倪谿緩緩說道。
他聲音裡的怒氣任誰都聽得出來,就連在旁邊伺候的梅香也嚇得臉色蒼白,瑟縮成一團。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倪谿俏臉也更蒼白了些,卻還是堅定的說道:“聖上若是不信,可以問奴身邊的人,再或者可以把趙元奴叫來對峙,看看奴是否真的欺負了她?”
說罷,她高敭著頭顱,鎮定等待宋徽宗最後的決定。
美人兒淚光楚楚,眸子裡是一片緜緜哀傷之色,帶著委屈,傷心,淚珠在眼眶裡噙著,卻被她逞強的敭起頭不讓淚水滴落。
這一幕,讓宋徽宗心軟了下。
再怎麽也是自己寵愛的一個美人兒,而且平日也十分聽話乖巧,不像是會做出這般事的人,會不會自己真的冤枉了她呢?
他思忖了下,對一旁的小黃門招手,“你去問清楚到底怎麽廻事。”
“諾。”
小黃門遵旨去了。